喵了个咪

棋盘上第三双眼睛

【双黑】你尽管跑,我开玛莎拉蒂追你

太宰治飙的一手好车。

从自行车到摩托车到小跑车到大卡车,必要时脱离了业务范围,连直升机都可以开着兜那么几圈。摩托车是中原中也手把手教他的,学成那天他穿着黑风衣戴着黑头盔自个儿开去了酒吧找织田作喝酒,一路上拉风的不行,回来时裸露在外的皮肤满是口红印。

但所谓成功的背后一定有无数血泪,太宰治并不是自愿要全能如此,撩妹也只是意料之外的附带品。这血泪的源头便是中原中也。

为了培养搭档之间的感情,森鸥外给两人开一份工资,要扣一起扣,要花一起花。而中原中也爱喝酒,偏偏酒品还不行,一喝醉了就窜出门外四处乱飘,偶尔扯两嗓子如同谷山纪章亲临现场,兴致上来一拳敲下去重力失控,能废掉方圆五里内的公共设施。这些对于还未成为干部的双黑而言堪称高昂的赔偿费,自然是从他们共同的工资里扣的。太宰治又不是隔壁池袋的情报贩子,钱多的没处花,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为拔路标抡售货机的犬猿之仲买单。

然而让中原中也戒酒是不可能的,太宰治按他又按不住,打他又打不过,安眠药又不能常常使,只能在他身上偷偷安好追踪器,动用目所能及的所有交通工具,骑自行车开摩托车抢出租车,追着赶着去捞这个满天飞的醉鬼。

刚进港黑的中原中也发酒疯发累了只会去一个地方——原组织“羊”的据点。尽管房屋已经倾颓破败生出青苔,尽管屋内已经死寂沉静空无一人。可是,那毕竟是曾经接纳过他的地方,将本是怪物的他作为人类来认可的地方,哪怕带给他再多的伤害,他也甘之如饴。

太宰治只要往那个方向追就是了。

但就算半路截到了人,也得把他带到那破据点去。只要来到房屋前的空地上,中原中也就不会闹了。

他仅仅是很乖地坐着,静静地望着曾经的归处,任由太宰治握着他的手腕消除掉异能。

每当这时,太宰治就觉得自己放不开手了。

“什么嘛,明明中也是我的——”

我的……什么呢?

 

后来中原中也完全融入了港黑,红叶疼他,森鸥外器重他,部下们爱他敬他,发酒疯的方式就从破坏公共设施变成了黏太宰——死抓着太宰治毫无逻辑地破口大骂。可怜太宰治的巧舌如簧在醉鬼前完全无法奏效,只能一边生气一边保持微笑。

开玩笑,一个不小心会被揍的好嘛。

只有当两人陷入彻底的冷战期,中原中也才会在喝醉后一路拆迁往羊的据点跑。那时太宰已经升了干部,工资翻了不知道多少倍,心情好时就开着玛莎拉蒂去接人,心情不好时就由他去,也不在乎那点赔偿金。即使是去的时候,他心里也总窝着火。“羊”已经是过去式了,中原中也作为如今的“双黑”之一,理应对港黑忠诚。

也当然要,对“双黑”的另一个搭档忠诚。

“跑,你尽管跑,”他注视着楼顶上空那个小小的黑点,冷笑道,“反正我有玛莎拉蒂追你。”

和好总是莫名其妙的,抽烟时向对方借个火,战斗时受伤了搭把肩,就和因为一些乱七八糟的小事吵起来一样莫名其妙。

他们从来没有互相认真地好好沟通道过歉。

有些感情因此蒙了尘,有些裂缝就此生了根。

再后来,太宰治叛逃了。当晚中原中也独自开了瓶柏图斯,唯一一次想要醉的时候却怎么都喝不醉。从那以后,他便再也没醉过了。

从宴会上经常喝醉被搭档背回去的轻狂少年,变成了保持清醒掌控全局的沉稳干部。

原来的玛莎拉蒂被太宰治炸了,中原中也领着一人份的干部工资,很干脆地重买了辆更贵的。他偶尔也会私下骑着摩托车去兜风,很少会想起坐在这辆车上的另一位主人。唯一一点旧日残留的痕迹,是他养了只金毛叫“青花鱼”,红叶听到这个名字时眼神复杂无言了许久。“该说你记仇呢,还是……”身着樱花和服的女子淡淡地叹了口气。

还是什么?中原中也疑惑地望着红叶,但他并没有问出这个问题。因为他忽然发现,比这个问题更令他疑惑的,是那个被他称为“青花鱼”的男人本身。

太宰治向来讨厌狗,然而中原中也喜欢,走到哪都随身牵着,像养了个亲儿子。资历老些的部下一开始还不适应,听到中原干部喊“青花鱼”都以为是那个可怕的太宰先生回来了,个个吓出一身冷汗。整个港黑都觉得要是中原干部不结婚的话,这金毛能获得继承权无疑。

某个初冬的假日,中原中也把脸埋在狗狗柔软的金色皮毛里晒太阳,每一个毛孔都暖洋洋的,惬意的很,整个人便放松了下来。他将脸偏向一边,轻轻唤了声“青花鱼”。

眼眶忽然就湿润了。

 

时隔四年,中原中也再次喝醉是在双黑复活夜后一晚。那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没有遵守诺言,将他一个人丢在荒郊野外。虽然早就预料到了,心里还是莫名的不爽。酒吧老板愣愣地张大嘴巴,望着橘发的客人抱着只金毛一起坐在吧台前,一边灌酒一边絮絮叨叨地对狗抱怨。“青花鱼,你说青花鱼那家伙怎么那么欠揍,你看看你多乖,果然还是我家青花鱼最乖了,不像那条青花鱼就只会捉弄人给人惹麻烦……”

老板冷静了一下,犹豫着要不要问客人您今天出门有没有吃药。

橘发的客人忽然拍案而起,抱起不知所措的金毛浮在了半空。

老板的嘴巴张得更大了,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。或许该吃药的是我。他想。

中原中也抱着狗飞了出去,他的心情不好,一路重力失控暴力拆迁,习惯性地往“羊”的据点去。被他念叨的太宰治刚在出租车上打了个喷嚏,转眼间大地震动一片飞沙走石。他一脑袋撞在车窗玻璃上,看到无数公共设施毁于眼前,此情此景无比熟悉。他当即一脚将司机踹下车,同时扔下自己的钱包扬尘而去,尽管钱包里好像只有可怜的十元硬币。

这缺德事他在中原中也刚进港黑时倒是做惯了。

到达时中原中也和往常一样安安静静地坐在空地上,唯一不同的是身边多了只狗。可怜那条金毛似乎是第一次高空飞行,整只狗还在瑟瑟发抖怀疑狗生。“青花鱼……”中原中也忽然唤了声。太宰治赶紧猫到出租车座椅旁,心想不对啊,小矮子怎么知道我在的?这时他听到金毛乖乖地呜了几声,立即就知道中原中也喊的是谁了,乐观地一扬眉毛——还成,至少没给狗取名字叫太宰治不是?

天空下起了微微的小雨。

中原中也将金毛藏到黑色的大衣下,手指插进它温暖的皮毛里,湛蓝的眼眸低低地垂着,不甚清醒。“青花鱼没有来……”他的嗓音也是低沉的、暗哑的,“升上干部后,他就很少来这里找我了。那时我很害怕自己赶不上他,不够格做他的搭档,我以为回到这里,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……可是他没有来,也不会来……”

太宰治蓦然睁大了眼。

原来是这样。

他整个身子伏在方向盘上,笑得几乎喘不过气,甚至笑出了眼泪。

当年那是多别扭的两个臭小子啊。

太宰治从后座摸了把雨伞,打开车门朝曾经的搭档走去。

 

金毛察觉到来人的气息,从中原中也怀里探出脑袋,发出一连串愤怒的低吼。

太宰治:……所以我讨厌狗。

雨怎么忽然停了?

一片阴影笼罩在他上空。

中原中也朦胧着醉眼抬起头,勉强认清来人后,当即乘着酒意怒喝:“莫挨老子!”

太宰治一愣,将伸出的手缩了回去,笑道:“行啊,你尽管跑,没有玛莎拉蒂我也能追到你。”

中原中也却是一把拽住他的手,不动了。

“青花鱼。”他喊。

太宰治心中一动,正要回答呢,金毛忽然从衣襟里敏捷地窜出来,一口死死咬住了他手臂。

“没错,就是这家伙,还记得给你闻的味道吗,给我狠狠地咬!”

太宰治:mmp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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